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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节(1 / 2)

原因吗,就是因为衍圣公孔令贻听说要修铁路,以“震动圣墓”、“破坏圣脉”为由向朝廷呈文,请求津浦铁路绕过孔林,免扰他祖宗的安宁。

慈禧太后在见到呈文后,立即批示:准!

哎,这位老人家当初也是害怕铁路的。

津浦铁路因此改线,自泰安南下后从磁窑镇迤逦绕向西南,至兖州后又掉头折返东南至邹城,曲阜便处在这条弧线之中。

绕圈的铁路就像开了一个玩笑。

只不过孔令贻自己都想不到却把整个曲阜都开进玩笑去了,没了铁路,就导致此后曲阜交通闭塞、商贸难行、社会与经济发展受制多年。

难道他就不知道当年京杭大运河衍生了两岸多少富饶的城镇,都是交通命脉的力量。

可叹衍圣公却以一个完全莫须有的名义拒绝历史的馈赠。

当然了,此后很多想来曲阜玩的人都会发现新修的高铁站又建在曲阜了,也就是曲阜东站。

话说曲阜是属于济宁的,反而济宁一开始没有高铁站……这在山东也算是个老梗。

三人到达孔庙外,并没有人来迎接。

吕碧城说:“看来是要给我们个下马威。”

李谕说:“不一定,毕竟人家是衍圣公,超一品,地位在那摆着,否则他也不会写信让我们动身过来。”

吕碧城问:“我们进去该怎么做?”

李谕说:“还能怎么做?当然是先去祭拜孔老夫子。”

三人刚想进去,却被人拦住。

李谕对他们说:“我就是李谕,受衍圣公所邀而来。”

门口的人并不太看重科学成绩斐然的李谕,直接审讯般问道:“他们两人哪?”

李谕说:“你们竟然不认识?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严复先生,这位则是京津两地的大才女碧城姑娘。”

门口的人指着严复:“他可以进去,但女人不行。”

李谕笑道:“这你们就不懂了,我哪,不懂经学,而此地又是经学圣地,生怕有什么听不懂的,所以专门请了这位大才女做翻译。”

门口的人疑惑道:“翻译?”

李谕说:“是的,还有,我有时候喜欢说几句洋文,也需要翻译。”然后李谕还真用英语说了句“to see,or not to see:that is the estionbut we all have to go 。”

李谕套用了一句莎士比亚《哈姆雷特》的名句,生或者死,是个问题。

门口的人还真听傻了,“你说的什么?”

李谕对吕碧城说:“你翻译给他听。”

吕碧城想不到李谕一遇到问题就有这么多鬼点子,忍着笑说:“他说,见或者不见是你们的问题,但我们都要进去!”

圣人之地

孔庙门口看门的两人大眼瞪小眼,小声商量了一下,便赶紧进去通报。

好在他们不认识严复,并不知道严复也懂英语,还是个真正擅长翻译的。

但显然并不是全国士子都知道他,这些早期的新学倡导者知名度仅仅局限在想学新学的人之中,这个比例就很少了。

没多久,看门的就回来了:“衍圣公说你们都进来吧。”

李谕对吕碧城说:“我就说你能进去吧。”

李谕抬腿就迈了进去,几年前他就来过这儿,但那时候已经变成了5a级的三孔景区。

吕碧城见李谕走得这么顺畅,讶道:“你竟然对里面这么熟悉。”

李谕笑道:“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嘛。”

过了几道门,前面就是孔庙的核心——大成殿。

朝廷给予孔庙超然地位,从这些建筑礼节上也能看出来。

中国的古建筑学上对屋顶的形式划分非常严格,如果不考虑比较特殊的具有三重屋顶的天坛,所谓人世间建筑最高等级的叫做重檐庑殿顶,故宫三大殿中级别最高的太和殿就是这种结构。

此外还有像是坤宁宫、皇极殿等,及泰山岱庙的天贶殿等也是,全国加起来只有十几座大殿有这种顶级规格。

仅次于重檐庑殿顶的第二等级,叫做重檐歇山顶,故宫三大殿居第二的保和殿用的就是这种屋顶。

而眼前的曲阜孔庙大成殿,屋顶也是用的重檐歇山顶,可见其级别之高。

实际上有许多其他地区的孔庙,比如北京孔庙里的大成殿用的就是最高等级的重檐庑殿顶。

除了屋顶,曲阜孔庙用的柱子是七实二虚,侧面是三实二虚,也是仅次于九五之尊。

李谕三人跨过大成门,来到了大成殿前的广场。

大成殿前有东西两庑,已经乌压压坐满了人,大成殿前是杏坛,也就是古代孔子讲学的地方。不过现在修成了一个亭子。

衍圣公孔令贻就在这个叫做杏坛的亭子之中,他穿着满正式。而李谕虽然也很正式,但一身西装,加上剪了发,在一众人群中显得非常扎眼。

其实李谕本来的想法是想用中山装,但发现这东西还没有诞生。

李谕上前执弟子礼对衍圣公说:“学生李谕,可否先行拜见至圣先师?”

衍圣公听到李谕的说法微微一愣,他已经想好了不少言辞要针对李谕,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侮辱先贤,没想到李谕第一句话竟然是要拜见孔子。

这种事不答应确实不太好看,毕竟最讲究礼节的就是他们,衍圣公只好说:“请。”

李谕过去直接到大成殿前给里面的孔子像拜了三拜。

里面供奉的像不仅仅孔子,还有颜回、曾参、孔伋、孟轲四人为配祀,称“四配”。

严复和吕碧城当然也少不了这个拜祭的礼节。

不过下面已经有人感觉非常不舒服:

“一介女流拜谒夫子,这不有是在侮辱至圣先师嘛!”

“还有那个李谕,穿得不伦不类,哪有一点礼数!”

“果然学习西学就会这样!”

三人祭拜完后,来到杏林前,衍圣公说:“请坐。”

他说的“坐”自然是正坐,就是三国演义里的那种形式。

严复和吕碧城倒是很自然就坐下去了,但李谕却感觉颇为难受。

李谕本来是想让严复坐上首,但今天显然人家冲着自己来的,所以也就不再谦让。

李谕坐下后说:“谢衍圣公。”

衍圣公孔令贻仔细打量了打量李谕,说:“尊下已贵为帝师,为何却穿戴这种奇装异服?”

李谕说:“并非奇装异服,衣服只是身外之物。我并非只穿洋服,大部分时间也会穿传统服饰。”

李谕本来的确是想穿传统服装的,但小德张的祥义号做个衣服真是太慢,除了贡品绸缎,其他料子都要从苏州进,到现在还没做好。

孔令贻又指了指他的头发:“这又作何解?”

李谕微微一笑,并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侧头看了眼大成殿。

孔令贻旋即明白了李谕的意思:孔子也没有辫子啊。

这件事如果深究的话,两边都不占理了,剪发的不对,不剪发的貌似也不对,于是孔令贻只好跳过这个话题。

李谕乐得如此,尽可能削减对方的弹药。

但孔令贻身后的一人却发话了:“此情此景,实让我想到夫子当年所说之礼崩乐坏。当今之世,何尝不是一次正在进行中的礼崩乐坏哪!”

孔令贻给李谕介绍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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