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风点了点头,示意明白了,后又好奇道:“为什么我不能做你的侍卫?”
苏格闻言,笑眯眯道:“还不是家有一妻,心眼子极小,不许我殿中有除他以外的男人。”
连保护他的影卫都不得近身。
阿风大为吃惊(′⊙w⊙`)。
复又理解。
他好像知道苏格的身份了。
但他也仅仅是知道了,眼睛里,面上并没有一丝轻蔑。
苏格看在眼里,很是满意,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。
给阿风寻了处偏殿住下,他便回了承欢殿。
夜里下起了秋雨。
可承欢殿里全是望眼欲穿等着苏格回来继续讲故事的小鬼头。
只是他们今天注定要失望了,因为,苏格已经困到抱着柱子就能睡着的地步,是不太可能,给他们讲了。
今日实在耗费他的心神。
可他仍是忍着睡意,看完了每日从秋猎行宫寄来的书信(家书),回了今日的信,才合衣睡下。
思君甚久,何日可归?
秋已深,多添衣,少贪凉。
只有短短几句,苏格不会那些文绉绉的情话,只有发自内心的心切与思念。
其实初初下笔时,许是困极了,苏格不自觉便写成了思妻甚久,后来觉着不妥,才将妻字涂黑,换成了君字。
床榻之间,情动之时,他也曾诱哄着萧然唤他夫君,只是到底碍于帝王那该死的矜持,身于人下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,若叫萧然纡尊降贵地唤苏格一声夫君,他自是不肯的。
试了几回都不行,苏格也便死心了。
虽然在他心里,萧然早便是他认定的妻了,可他不想自作多情。
于是也不肯再试了。
可苏格不知道,若他肯再试一回,没准萧然便答应了。
萧然这人,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人哄着他时,他偏要作。
人不肯了,又开始难受了。
可他到底是天子,自是不肯拉下面子,主动叫的,此事便搁下了。
也便成了一道遗憾。
可这封信,完美地与已经在冒雨回宫路上的人错开了。
由六匹汗血宝马驾驭的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、宝石珍珠,并且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的龙辇正趁夜冒雨往皇宫赶。
马跑得急,可车身却很平稳,一点都不震荡。
车里的人正虚弱的躺在榻上,脸上是失血过多的苍白,腹部的伤口即使被包扎得很好,可也在不断渗出血迹。
马车里跪满了太医,人人都在照顾遇刺受伤的天子。
天子昏迷不醒,身旁守着的,正是一同去秋猎的裴相和王公公。
随行虽带了太医,可秋猎的地方的条件自然没有宫中好,许多药材也只有宫里有,保险起见,他们只能连夜赶回宫中医治。
再则,宫外变数太多,若昏迷不醒的天子一直滞留宫外,难免生事。
知道天子遇刺的人,除了车外赶车的影卫,以及车上的一干人,其余人,皆被裴昭杀了。
留在宫外的大臣,只知道陛下今夜因风寒入体,龙体不适,提前回宫了。
还吩咐他们明日便起程回京。
大臣们虽摸不着头脑,却也不敢质疑皇帝的决定。
只有被落下的萧玦,在原地跳脚,嘴里嘟囔着:“这是什么情况?父皇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!可恶!”他一边跺脚,一边抹眼泪,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。
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落在地上。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,让人不禁心生怜悯。
但事实上,没有人敢上前去安慰这个一点就着的大殿下。
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因苏格入宫后遭受过的种种不公和冷落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。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孩子,孤独而无助。
他忽而平静下来,诡异地笑道:“等着吧,我会让你们这些忽视我的人后悔莫及。”
阴森可怖的大殿里
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,病怏怏地支着头,倚在骷髅宝座上听着下面跪着的黑袍属下讲话。
“主人,属下办事不力,让殿下逃到人间去了,我们一路追去,只见殿下跳到了皇宫里,我们被龙气所伤,根本靠近不了。”
领头的那个颤颤巍巍地禀告道。
宝座上的男人只是无所谓道:“随他去吧,这小子凡心太重,总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领头的不可置信道:“主人,前些日子殿下打破了衡器,又撕碎了薄子,导致白玉京大乱,又私闯人间,此事便这般了了?”
“那你又当如何?”
“杀了我儿么?”
“天道困我至此,千万年,生不如死,本王如今也只剩下这点在乎的东西了,自然愿意纵着他,他是惹了乱子,可有本王在,这白玉京,乱了么?”男人冷声道。
领头的吓得不断磕头,“属下不敢!”
他身后的下属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。
也不知这愣头青怎么上来的,没看见他们都放水了么,非要较真。
这下好啰,成了第一百零八个傻蛋,下一个老大换谁呢?
嘿嘿——
惊变前夕
龙辇从宫外进来的时候,没有惊动任何人,苏格自然也是不知道的。